森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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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迟勤】 四回 艺术品



迟家大少爷失踪了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,迟家老爷愁白了头,现在也没工夫找洪帮算账,只能派人去寻,江东地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这俩人来,崖底自然也找了,可只有个虚头白发翁,一脸茫然说没见过,身后大山了无人烟,迟瑞是疯了才会跑进去,可是人去了哪?


迟家的人想破了头,也没想到他们就隐匿在大山深处,罗勤耕,正用尽方法打算让迟瑞成为自己的玩偶。


“张嘴。”他捏住迟瑞的下巴,逼他张开嘴,塞了一整勺饭进去,迟瑞转头直接吐在了地上。


罗勤耕危险地眯了眯眼:“迟瑞,你为什么总惹我生气?”


“我真不该救你。”


“那我也真不该给你停药。”罗勤耕轻抚着他的脸,迟瑞汗毛倒立,他现在浑身无力,无论罗勤耕要对它做什么,他都反抗不过的。


“我不喜欢来强的,迟瑞,给你停药,是因为你知道了真相,你破坏了美感。”罗勤耕俯下身,耳鬓厮磨,“现在,我要用另一种方式,你最好能乖些,我宠你,可我耐心也有些差。”


“有多差?”迟瑞冷笑,忽然伸手在罗勤耕脸上落下一拳,这一拳若在平时,可真要打掉别人两颗牙,可今非昔比,他这凌驾在性命之上的军阀少爷,成了软脚小猫咪,这一拳,着实没什么力道。


罗勤耕被打得偏过头,舔舔唇,忽然笑出来,还站起来转了个圈,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,他眼睛冒光,有些不可置信,又有些兴致盎然:“打我?”


啪的一声脆响,迟瑞嘴角渗出血丝来,罗勤耕已经换了面孔,冷漠地看着他:“我是主,你是奴。”又迅速出拳,打在迟瑞腹部,迟瑞疼得蜷成一团,大口喘着粗气,本来就苍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。


“懂了吗?”他轻轻摸着迟瑞的发丝,好像在摸一只撒娇的猫儿,“你看看你,非要挨打才能学乖吗?”


“打在你身,痛在我心。”迟瑞盯着罗勤耕浮夸的表演,牙咬得咯吱作响,可他实在太虚弱了,再招惹罗勤耕,不是个明智的选择。


“我...我饿了。”还是先吃饱肚子,养好身体,再想想对策。


“想稳住我?”罗勤耕狡猾得很,一眼就看穿了迟瑞的意图,“试图戏弄我,可不是好选择。”


迟瑞浑身紧绷,大脑一片空白,从前自己带着兄弟们杀山匪,占码头的时候,都没这样紧张过,罗勤耕简直不像是人,机警,狡猾,又偏执,像一匹伺机而动的狼,一个不对,就会扑过来将他生吞活剥。


“我没有。”


“你知道我看着你这样,想做什么吗?”


迟瑞觉得呼吸都凝固了,他还不能死,不能死,死也要死在他迟府大少爷的位置上,而不是死在这荒郊野外,一个神志癫狂的人手上。


“你这么,完美,孱弱,又奋力挣扎,你在发抖,却故作镇定,真是,真是...”他胸膛剧烈起伏起来,声线渲染上嘶哑,“让我完成你这件艺术品。”


他从身后摸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,迟瑞反应不及,被他反扣在床,手腕被锁在床头。


“你干什么?!”迟瑞慌了,这完全是失去了行动力,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他心惊胆战地看着罗勤耕手里的刀。


罗勤耕微微一笑,手一用力,迟瑞的衣袍便被从上至下划分成半,他细细观摩迟瑞惊惶的神色,感到了莫大的满足,用自认为宠溺的语气道:“看你,我怎么可能杀你?我宠你,我们是一体的。”


迟瑞从来没遭过这,从来都是他拷别人,说句不好听的,即便是睡觉,他迟瑞也从来都是在上面的那个,可如今全反了,他救下的那个文弱书生,禁锢了他,还将他拷在床头,如今又用刀划开他的衣服,这特娘叫什么事儿?


“罗勤耕,你给我适可而止!”他急了。


罗勤耕勾起一抹笑,去抽屉翻了翻,翻出一条麻绳,迟瑞死死盯着那条绳子,害怕罗勤耕会把他勒死,身体本能的想跑,却又动弹不得。


该死!他心若擂鼓,感受罗勤耕慢慢靠近,可后者什么也没做,只是将绳子放在一旁,然后伸出冰凉的手探到玉势,迟瑞一个激灵,开始剧烈扭动起来。


罗勤耕眼中闪烁着寒光,伸出手指,迟瑞哆嗦着,又恨又恼,对着罗勤耕啐了一口,罗勤耕眯眯眼,双指玩出了花,是抻扯灵魂的阵痛,迟瑞咬紧牙关,面容扭曲,可他还是不罢休,三指齐用,迟瑞浑身打颤,简直没了命,忽然一松,他还没来得及舒口气,罗勤耕便撑开嫩肉,长驱直入,迟瑞惨叫出声,这声撕心裂肺听得罗勤耕身心舒畅,他扯出残忍的笑,不管迟瑞苍白的脸色和身下渗出的血丝,伸手拿起那条麻绳,套在迟瑞脖子上,猛力向后勒。


迟瑞大张着嘴,努力向后仰,不这样做,他恐怕真的会被勒死在这儿,罗勤耕满意地看着他,一挑眉,宛如地狱恶鬼:“只要你像我求饶,臣服,你就是这个世上,最完美的艺术品。”


“我创造的艺术品。”他眼神炽热,仿佛真的是一位艺术家,看着自己呕心沥血打造的艺术殿堂。


迟瑞呼吸困难,又遭到这样的对待,痛得抓破了床单,已经有些恍惚,可他还是听明白了,罗勤耕,是在不择手段的摧毁他,让他变成他的奴隶,臣服于他,听命于他,奉他为主。


病态又可笑。


他努力抠住快要勒进肉里的绳子,声音断断续续:“你,妄想。”


妄想?罗勤耕怒火中烧,猛地没入,又向后拉扯绳子,只听迟瑞一声闷哼,身子就软了下去。罗勤耕心漏了一拍,死了?


他忙松开绳子抽身而出,去探了探迟瑞的鼻息,松了口气,看来是昏过去了。坐在床边看着迟瑞的脸,不由自主,又想到那场噩梦般的经历,他被围在一群白大褂中间做活体实验,他心忽然一颤,仿佛找到良知一般,潮水般的懊悔席卷而来,他双手不住颤抖,呼吸也越来越乱,怎么能这样呢?这不对!迟瑞,迟瑞会疼!迟瑞会死!


他抱住自己的头,崩溃大哭,迟瑞会疼!迟瑞会死!他赶紧连滚带爬去拿医药箱,脑中回荡着那两句话。


迟瑞会疼!迟瑞会死!怎么办!怎么办!他慌乱地翻药箱,眼泪吧嗒嗒掉下来,可忽然,仿佛被定住了一样。


迟瑞会疼!迟瑞会疼!迟瑞会疼...吗?


良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仿佛被抽掉活力一样,灵魂又麻木起来,他眼神木讷,迟瑞会疼吗?会死吗?不,不知道,或者说,这有什么关系?对,对,他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,站起身来回踱步,对,对,这是艺术!


他抹了把脸,挑眼看向迟瑞,疼?疼不是更好?艺术品需要雕琢,疼点,哪怕切骨削肉,那都是应该的。他眼神诡异,关上医药箱踹回角落积灰,难得大发善心,给迟瑞盖上了被子,只是手铐没有解开,不是担心他跑掉,只是喜欢看他被拷住的样子,破损,残缺,却更完美。


“你该为自己高兴,有此殊荣。”他揉着迟瑞的发丝,眼神轻佻,整个人散发着狷狂黑暗的气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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